第五十一章 临走_庄南知鱼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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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一章 临走

  庄南看着荨留离去的背影,却只觉有种深刻的孤独和悲伤,她从未听过川玉禾的故事,许是天宫有意隐瞒,不愿再提起这个白白牺牲的仙子,有许是庄南和她有着一样的灵寂之命,所以人们刻意对自己避开不谈。

  不过似乎一切都没那么重要了,为了保住自己的命,为了保住六界的安泰,庄南已经下定决心游历六界集齐三件法器,这一刻,她将为了自己活着。

  沧海之神留下一副卷图便又隐匿于世间了,庄南和天宫众人一一道别,只是,明日,便是她和席空朔踏上旅途的日子了。在朝圻的陪伴下,她还是来到了起龙殿。

  “南儿,去吧。”朝圻拍了拍庄南的背,鼓励着她去和天帝天后做道别。

  庄南望了一眼起龙殿三个字,终于,她还是走上了起龙殿。

  起龙殿内却只有天后一人

  天后早就在内殿等候着,在看到庄南的那一刻,却也忍不住微笑着落泪,这是为她劫后余生的庆幸,也是为她未知旅途的担忧。

  母女二人一句话也没有说,却有着彼此都知晓的默契,紧紧相拥,庄南微笑着将天后的眼泪擦干净。

  可她始终没见到过天帝的身影,或许,天帝心中蒙上了对庄南和玉禾的深深愧疚,所以终究不愿意面对这个自己差点逼死的女儿。

  庄南离开起龙殿时,在空荡的内殿中喊了一声:“我走了!等我好消息。”

  是说给整个天宫听得,也是说给,躲在闭关玄内的天帝听的

  驰骛门

  “南儿,你可要记住了,虽说沧海之身再三叮嘱我们不能插手你们的事情,不过若你真正遇到危险了,你便将我给你的仙藤浇水,那时我定快速赶来。”

  “女儿家的莫要整颠头疯脑的,遇上什么了便让席空朔上,你可别逞能闯到前面去。”

  “你这从小在我身边长大,从未出过这么久天宫,我实在是不放心.....”

  ......

  朝圻已经在此念叨了一早上了,从将庄南送到驰骛门后就一直在耳边念叨着,庄南习以为常地点头回应。

  倒是一旁的席空朔被他念叨的不耐烦了。

  “你够了没有?”席空朔烦躁地在地上磨着鞭子,皱眉看着朝圻道。

  朝圻也觉得够婆婆妈妈了,一时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。

  荨留却在一旁无奈的摇头笑了笑,道:

  “二殿下大可放心,将军一向骁勇善战,定会护好南儿的。”

  这倒是,席空朔肯担下这维护六界的责任,却也是有这份魄力,只不过,席空朔此时却还是忧心魔界的,眼看明日便要启程,而魔宫,却还未知他的生死。他也不知魔宫如今形势,不过沧海之神只说魔尊无碍了,他倒还是想去确认一番。

  “将军,你是不是有心事啊。”

  一旁的小海棠走上前来,看出了席空朔的的心思。

  此时的小海棠,已然是一个翩翩少年的模样,一身书生一般的装扮,将他的少年气息称托的更加清秀,原来是那日他误入云山,却被荨留先一步救下,带沧海之神现身之时为他点破了精灵,从而化身为人形。

  席空朔摇了摇头否认,随即转身回到驰骛门安排的客房中。

  庄南看着着长大的小海棠心中甚是满意,招呼了一声,让小海棠过来,也便乖乖的上前。

  “啧啧啧,你这脸蛋真是清秀好看的紧啊,我今早见真是被吓了一跳呢。”

  庄南打量着小海棠,啧啧称奇道。

  “好了,我们三个以后互相照应啊!”

  “是,南儿姐姐。”

  ......

  就在这时,驰骛门外突然传来一阵争吵,众人纷纷望去,怎么回事?

  庄南第一个跑到门外一探究竟,只见,两个守门弟子正围着一人争吵着,那人非要进驰骛门,可守门弟子却一直拦着。

  “炎鹭?!”

  那人正是炎鹭,庄南见炎鹭一惊,随即立刻跑到三人面前,讨好的劝说了二位守门弟子,二位弟子依旧不肯。

  “虽然真相大白,炎鹭却依旧是驰骛门待罪弟子,怎么轻易让他进去?”

  荨留上前挥了挥手,这二位弟子这才让开。

  庄南转头对荨留道谢后,这才询问着炎鹭。

  “你怎么来了,怎么不在南翊宫好生养伤?”

  炎鹭却猛地下跪,道:“殿下,炎鹭愿跟着殿下,一同奔走!!还望成全!”

  庄南愣了一下,随即赶紧扶起炎鹭。说道:“你先起来先起来。”

  可炎鹭却始终不起,庄南本不愿意别人跟着自己冒险,见炎鹭这般坚持,也只好妥协,就这样,炎鹭才获准加入了几人。

  ......

  夜晚,将朝圻强制送走后,庄南有些出神地走在驰骛门的小路上,突然想起明日便要走了,竟舍不得驰骛门,舍不得师父,舍不得平日的生活,想起神魔之境时,荨留那个落寞的背影,庄南便觉心里不舒服。

  走着走着,庄南便走到了月逍殿。

  月逍殿的房内没有一处亮着灯,庄南疑惑地走进,荨留去哪里了呢?

  此时,房顶上的荨留却拿着一壶酒,望着走进来的庄南,淡淡勾起嘴角浅笑,却在等庄南找了一圈时才喊了声:“南儿”

  庄南欣喜地往屋顶望去,随即轻轻一跃,飞上了屋顶在荨留身旁坐下。

  “师父,你怎么在这里啊。”

  荨留酌了一口酒,道:“赏月。”

  庄南看了看月亮,已经被一层灰蒙蒙的云蒙住,这有什么可赏月的?

  不过,庄南依旧静静地陪着荨留“赏月。”

  两人这样安静地呆了很久很久,庄南终于忍不住了,问:“师父,您能给我讲讲玉禾的故事吗?”

  荨留闻言愣了一下。过了很久,等庄南再喊了一声师父,他才缓过神来,也罢,这么久了,他也该释然了。

  回忆,将他拉近百年前的情绪中,荨留缓缓开口叙说着他的故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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